「更新主權的想像/實踐當代的主ㄉㄨˊ體ㄌㄧˋ」學術研討會
為什麼用「恐懼」來修辭國家?一個滿足各方變數的方程式,卻違背了正義。
這件事情發生在某一年我的大一課堂,班上有一位中國來的交換生。我談到台灣的國格,大部分台灣的同學都說沒有問題,因為我們有護照,可以申請大部分國家的簽證。那位中國同學被我邀請發言,他說,台灣沒有國格,那本護照只是國際間心照不宣的特例,隨時可以被改變。在這個大部分是台灣同學的班上,只有中國同學是對的。
圍繞在台灣周圍環流的多股勢力,以及島嶼內部的政治造成這樣的台灣國格的「楚門的世界」:
一、中國不同意「中華民國」和「台灣」成為國家,而中華民國又不同意「台灣」成為國家。
二、國際間的利益:上個世紀末歐美國家努力要經貿中國,並使中國「正常化」(加入資本主義體系),不願意拂逆中國。
三、「民族國家」在歷史上為禍,在二戰時達到高潮,以致於知識分子視國家為仇敵,人民為弱者。而國民黨政權在台50年的威權治理恰恰印證了這點。反過來國民黨政權又轉而奉承一、二項,中國,接著歐美的立場,不需要國格也能維持其島內政權的正當性,讓島民以為自己很「正常」。
四、島內不喜歡「台灣為名」的知識分子,又藉由這樣的歷史潮流,順勢批判「台灣」成為國家的「危險」。
這一連串的恐懼,恐懼敵人、強權,恐懼「國家」這個詞彙,恐懼不夠進步,三恐合一,造成台灣人不敢也不願意談台灣的國家和主權的問題。但是我們需要這樣被「恐懼」的修辭綁架嗎?幾近於某種 phobia….
一旦把「國家」對立於「人民」,恰恰宣告人民的失能,違反民主的信念。我們是陷入國家 phobia ,還是拿回定義國家的詮釋權,掙脫恐懼的桎梏?!我們是要等著國際情勢來改變我們的「現狀」,還是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, 負責任地思考自己的未來如何和自己的信念同步更新…..
台灣教授協會將舉辦「更新主權的想像/實踐當代的獨立」學術研討會,當做二十一世紀初我們送給下一代的禮物。
這個研討會分作三個層次:一、國家的政治經濟路線:一個朝向 社會民主、尊重勞動主權的治理;二、台灣的國際處境,不具有國際法上的國格以及面對中國的危境,受害者不是高官或權貴而是社會最底層的人們,慰安婦和服貿禍貿受波及的勞工都需要被看見。三、the last but not the least 環境弱勢和族群與地方的多元性治理如何和國家主權協商共構。